第6章、一起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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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季感情不順，池焱今天是陪他來喝兩杯的。
也幸虧他今天的戲都在晚上，白天還能抽出點時間出來。
聽說選了這家店，他還在想沈兮喜歡吃辣，這裏應該符合她的口味，沒想到還真遇上了。
池焱走過來，看了眼沈兮空空如也的身後，“一個人來的？”
當然不是……
啊不對，現在這種情況，她或許應該說是？
火鍋店有些吵，池焱戴著帽子口罩，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註意，這話是湊近沈兮說的。
他本來就高，低沈的嗓音這樣自上方響起，沈兮立即感覺到了壓力。
說實話，沈兮一直覺得池焱公開資料裏的身高瞞報了。
五年前就是183，五年過去，他人都25了，還是183。
就這腿長，就這居高臨下的感覺，這位少說也得有一米八五好嗎？
沈兮頂著壓力猶豫了0.1秒，果斷跳過了是不是一個人來的這個話題，和梁季打了個招呼。
“梁醫生。”
“沈小姐。”梁季禮貌地彎了彎唇，問她：“你的傷怎麽樣？還疼嗎？”
“碰的話還有些疼，不碰沒事。”
沈兮從小皮實慣了，要不是失憶，這點皮外傷她還真不當回事。
而且都這種時候了，誰有心情跟他們討論頭上的包啊！
她不動聲色和二人拉開一些距離，看了眼墻上的時鐘，“你們定了包間就先上去吃，他家好像沒位置了，我去其他地方看看。”
說著人就要往外走，打算趁著蘇揚還沒到，趕緊跟他約別的地方。
可惜前臺的服務員沒眼色，非要插話：“有位置。剛才我不是和你說了嗎？卡座、包間都有。”
拆臺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……
沈兮當時就懊惱地咬住了唇，覺得自己剛才真是腦抽了，竟然選了這麽家店。
偏這位前臺拆完臺不算，還又問沈兮“現在就訂桌嗎？您幾位？”
這下沈兮是真的騎虎難下了。
訂桌，一會兒蘇揚來了要完；不訂桌，跟池焱解釋不清還是要完。
突然下巴上一重，池焱用拇指撥開了被她咬著的下唇。
“再咬就爛了。”他眉頭皺著，用力在她被咬得發白的唇瓣上揉了一把，“想跟我們一起就直說，用不著找這種蹩腳理由。”
沈兮被揉得一懵，“不是，我沒這個意思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池焱已經牽住了她的手，“行了我知道。”
不！你什麽都不知道大兄弟！
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，沈兮幾乎是驚恐地望向了火鍋店門口，生怕下一秒那裏就出現一頭醒目的奶奶灰。
見她這反應，池焱將帽沿拉得更低，“沒事，他們認不出來。”
不由分說拉起她往樓上走，上了幾階臺階才想起來問梁季，“不介意多加一個人吧？”
梁季當然不介意，於是距離蘇揚殺到現場還有10分鐘，沈兮成功被拐到了二樓的春分包間。
覆古的木門擋住了走廊裏的聲音，包間內古色古香，墻上還掛了一大幅扇形的桃花圖。
沈兮望著那粉白的桃花卻如坐針氈，趁著池焱和梁季在點菜，趕緊摸出手機發了條信息。
“臨時有事，改天再約。”
“你頭上還有傷，九宮格就算了，來個養生菌鍋？”梁季突然問她。
沈兮立即從手機上移開視線，點頭，“我什麽都可以。”
“你不是無辣不歡嗎？轉性了？”
池焱正低頭翻著菜品，聞言斜眸看了她一眼。
沈兮心裏一緊，剛想說什麽，他又轉頭瞥向拿著平板的梁季，“給她來份豬腦補補。”
沈兮臉直接黑了，“不用了謝謝，你留著自己吃吧。”
“但凡有點腦子的人，都不能把自己撞成這樣。”
池焱冷冷嗤了聲，擡手又翻了一頁菜單，“再給她勾個帝王蟹。也不知道多吃幾個蟹殼，她那脆弱的腦殼能不能結實點。”
“池、焱。”沈兮終於沒忍住，叫了對方一聲。
梁季看得好玩，還真像模像樣勾了個帝王蟹，“要幾只？”
說著又笑盈盈打量沈兮，“沒想到你這麽小，高中還沒畢業，他也真下得去手。”
“畢業了，大學都畢業了。”沈兮解釋說，“這是今天為了試鏡穿的。”
梁季似乎有些意外，桃花眼挑了挑，“電影還是電視劇？”
“電視劇，根據一本電競小說改編的。”
“你說《為戰而生》？”池焱淡聲插了句，“這個本子不錯，李導也很會調/教演員。”
池焱都說不錯，梁季立馬來了些興趣。
沈兮又不是什麽靦腆性子，比起池焱，她甚至覺得和這位陌生人相處更自在些。
就著上午的試鏡，她和對方聊了兩句。可也只聊了兩句，池焱就把平板懟到了梁季臉上。
“你還點不點菜了？”
他聲音涼絲絲的，平板拍到臉上的時候，更是發出了清脆的一聲“啪”。
這……不會很疼吧？
沈兮下意識抽了口氣，那邊，梁季已經把平板拿了下來，“跟你女朋友說句話也不行。”
池焱冷眸瞥了他一眼，沒說話。
梁季只能舉手投降，“好好好我不說。”
嘴上說著不說，沒勾幾道菜，他又想起什麽，“你這身校服有點眼熟啊，我好像在池焱家見過。”
校服？
沈兮有些意外地望向池焱，卻見他正看著梁季，眼神警告。
梁季仿佛沒收到，繼續笑盈盈道：“好像是一張照片吧，他和一個挺漂亮的女孩一起拍的。兩個人都穿著這個款式的校服，還有這個校徽……”
這套校服是沈兮被足球砸傷後學校換的，記憶裏她也是第一次穿。
她還在想池焱怎麽會有這種照片，梁季看著她一頓，“別說，你和照片上那女孩還挺像。我說他池大少爺就差把‘女生離我遠點’寫臉上了，床頭怎麽會有這種照片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一塊點心已經被池焱塞到了他嘴裏。
梁季被堵得翻了個白眼，終於不吭聲了，可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完了。
沈兮心情有些微妙，不由看向池焱。
池焱還是那副生人勿進的表情，被她盯久了，眼神裏透出些不耐，“就是當初我幫你們學校拍校服樣片，你硬送我那張。我沒地方放，就放床頭了。”
“沒地方放你就放在床頭啊？粉絲送你那麽多禮物，你放得開嗎？”梁季毫不留情拆穿他。
這下池焱是真惱了，沈眸瞪了他一眼，“你這麽能說，怎麽不去德雲社開專場？”
轉眸看到沈兮意外的眼神，他又輕咳一聲，“那時候家裏不是不同意我演戲嗎？學費生活費都停了，你們學校錢給得多，我印象比較深……”
說到這裏，他自己似乎也覺得牽強，不過沈兮已經想起來了。
沈兮開始粉池焱的時候，池焱的確很困難。
家裏斷了他全部經濟來源，北電又不允許大一大二的新生出去接戲。幾乎所有課餘時間，都被他拿來打工了，服務生幹過，平面模特幹過，漫展COSER也幹過。
所以一聽說學校要換校服，準備出幾版樣片給學生和家長挑，正好當時駱琳的媽媽秦阿姨在家委會當主席，她就動了請自家偶像來當模特的心思。
沒想到這事不僅成了，她還和池焱一起拍了照片，難道兩人就是這麽認識的？
沈兮想想就覺得可惜。
這麽重要的事，她居然一點不記得，倒是一堆亂攤子跑也跑不掉。
想到亂攤子，沈兮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。
亂攤子2號……啊不，是蘇揚，蘇揚還沒回覆她，也不知道看沒看到她的信息。
沈兮有些不安，拿起面前的杯子就灌了一口。
“小心燙！”
池焱出聲提醒已經來不及了，沈兮一口熱茶直接噴了出來。
她反應還算快的，及時側過了身體，可茶水還是在百褶裙上暈出一小片深色的水痕。
池焱臉色當時就變了，飛快起身過來，“叫你小心燙，你沒聽見啊？”
沈兮張張嘴，卻疼得說不出話來，只能小口小口吸著涼氣。
梁季也走了過來，摸出眼鏡戴上，“我看看傷得嚴不嚴重。”
沈兮配合地張開嘴，還沒看出個所以然，倒扣在桌邊的手機響了。
她心裏莫名一慌，趕緊伸手去拿，可也不知道是太疼還是太亂，手機被她碰到了地上。
沈兮還要去撈，被池焱一把按了回去。
“你就不能老實點？”池焱幫她把震動不停的手機撿起來，沈眸瞥了一眼，“SY？誰這麽不會挑時候？”
S、SY！
幾乎是聽到這個名字的下一刻，沈兮就跳起來，從他手裏搶回了手機。
池焱微楞，繼而皺起眉，“國家總理打過來的？你連傷都不顧了。”
他早就摘了帽子和口罩，露出硬挺俊朗的五官。沿著斜飛的劍眉一路向下，那雙眼睛線條利落流暢，眼神犀利，讓人有點不敢直視。
沈兮一秒從慌亂切換成憤怒，“說了我不買保險不買保險，這人還打！”
說著利落地按下掛斷。似是覺得不夠，又憤憤把對方拖進了黑名單。
世界終於安靜了，沈兮的心卻更方了。
她假模假樣看了眼被水沾到的校服裙，“我嘶——我去洗手間弄一下。”
也不管池焱和梁季是什麽反應，捏著手機拔腿就跑。
跑出好遠，她才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下。
沒有人追出來。
沈兮放下心，這才一面往女衛生間去，一面把蘇揚的號碼放出黑名單。
二樓的衛生間門口堵了幾個喝多了的顧客，有點吵。
沈兮說了幾聲讓讓沒人理，幹脆下樓，準備到外面去回電話。
還好，時間比較短，蘇揚應該還沒發現她把他拖進了黑名單。
沈兮想著，下完樓梯一轉，冷不丁撞到一個人身上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她退後半步，剛要繞過對方，面前擋了條清瘦的手臂。
“慌慌張張跑什麽？”少年瞥她一眼，搭著外套那只手上，手機還停在聊天界面，“剛看到你的微信，你不說臨時有事嗎？怎麽還在這？”
沈兮：“。。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池焱：你有朋友來了？沒問題，上來一起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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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前就是183，五年過去，他人都25了，還是183。
就這腿長，就這居高臨下的感覺，這位少說也得有一米八五好嗎？
沈兮頂著壓力猶豫了0.1秒，果斷跳過了是不是一個人來的這個話題，和梁季打了個招呼。
“梁醫生。”
“沈小姐。”梁季禮貌地彎了彎唇，問她：“你的傷怎麽樣？還疼嗎？”
“碰的話還有些疼，不碰沒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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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都這種時候了，誰有心情跟他們討論頭上的包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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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兮當時就懊惱地咬住了唇，覺得自己剛才真是腦抽了，竟然選了這麽家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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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咬就爛了。”他眉頭皺著，用力在她被咬得發白的唇瓣上揉了一把，“想跟我們一起就直說，用不著找這種蹩腳理由。”
沈兮被揉得一懵，“不是，我沒這個意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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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季當然不介意，於是距離蘇揚殺到現場還有10分鐘，沈兮成功被拐到了二樓的春分包間。
覆古的木門擋住了走廊裏的聲音，包間內古色古香，墻上還掛了一大幅扇形的桃花圖。
沈兮望著那粉白的桃花卻如坐針氈，趁著池焱和梁季在點菜，趕緊摸出手機發了條信息。
“臨時有事，改天再約。”
“你頭上還有傷，九宮格就算了，來個養生菌鍋？”梁季突然問她。
沈兮立即從手機上移開視線，點頭，“我什麽都可以。”
“你不是無辣不歡嗎？轉性了？”
池焱正低頭翻著菜品，聞言斜眸看了她一眼。
沈兮心裏一緊，剛想說什麽，他又轉頭瞥向拿著平板的梁季，“給她來份豬腦補補。”
沈兮臉直接黑了，“不用了謝謝，你留著自己吃吧。”
“但凡有點腦子的人，都不能把自己撞成這樣。”
池焱冷冷嗤了聲，擡手又翻了一頁菜單，“再給她勾個帝王蟹。也不知道多吃幾個蟹殼，她那脆弱的腦殼能不能結實點。”
“池、焱。”沈兮終於沒忍住，叫了對方一聲。
梁季看得好玩，還真像模像樣勾了個帝王蟹，“要幾只？”
說著又笑盈盈打量沈兮，“沒想到你這麽小，高中還沒畢業，他也真下得去手。”
“畢業了，大學都畢業了。”沈兮解釋說，“這是今天為了試鏡穿的。”
梁季似乎有些意外，桃花眼挑了挑，“電影還是電視劇？”
“電視劇，根據一本電競小說改編的。”
“你說《為戰而生》？”池焱淡聲插了句，“這個本子不錯，李導也很會調/教演員。”
池焱都說不錯，梁季立馬來了些興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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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還點不點菜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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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……不會很疼吧？
沈兮下意識抽了口氣，那邊，梁季已經把平板拿了下來，“跟你女朋友說句話也不行。”
池焱冷眸瞥了他一眼，沒說話。
梁季只能舉手投降，“好好好我不說。”
嘴上說著不說，沒勾幾道菜，他又想起什麽，“你這身校服有點眼熟啊，我好像在池焱家見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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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兮有些意外地望向池焱，卻見他正看著梁季，眼神警告。
梁季仿佛沒收到，繼續笑盈盈道：“好像是一張照片吧，他和一個挺漂亮的女孩一起拍的。兩個人都穿著這個款式的校服，還有這個校徽……”
這套校服是沈兮被足球砸傷後學校換的，記憶裏她也是第一次穿。
她還在想池焱怎麽會有這種照片，梁季看著她一頓，“別說，你和照片上那女孩還挺像。我說他池大少爺就差把‘女生離我遠點’寫臉上了，床頭怎麽會有這種照片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一塊點心已經被池焱塞到了他嘴裏。
梁季被堵得翻了個白眼，終於不吭聲了，可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完了。
沈兮心情有些微妙，不由看向池焱。
池焱還是那副生人勿進的表情，被她盯久了，眼神裏透出些不耐，“就是當初我幫你們學校拍校服樣片，你硬送我那張。我沒地方放，就放床頭了。”
“沒地方放你就放在床頭啊？粉絲送你那麽多禮物，你放得開嗎？”梁季毫不留情拆穿他。
這下池焱是真惱了，沈眸瞪了他一眼，“你這麽能說，怎麽不去德雲社開專場？”
轉眸看到沈兮意外的眼神，他又輕咳一聲，“那時候家裏不是不同意我演戲嗎？學費生活費都停了，你們學校錢給得多，我印象比較深……”
說到這裏，他自己似乎也覺得牽強，不過沈兮已經想起來了。
沈兮開始粉池焱的時候，池焱的確很困難。
家裏斷了他全部經濟來源，北電又不允許大一大二的新生出去接戲。幾乎所有課餘時間，都被他拿來打工了，服務生幹過，平面模特幹過，漫展COSER也幹過。
所以一聽說學校要換校服，準備出幾版樣片給學生和家長挑，正好當時駱琳的媽媽秦阿姨在家委會當主席，她就動了請自家偶像來當模特的心思。
沒想到這事不僅成了，她還和池焱一起拍了照片，難道兩人就是這麽認識的？
沈兮想想就覺得可惜。
這麽重要的事，她居然一點不記得，倒是一堆亂攤子跑也跑不掉。
想到亂攤子，沈兮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。
亂攤子2號……啊不，是蘇揚，蘇揚還沒回覆她，也不知道看沒看到她的信息。
沈兮有些不安，拿起面前的杯子就灌了一口。
“小心燙！”
池焱出聲提醒已經來不及了，沈兮一口熱茶直接噴了出來。
她反應還算快的，及時側過了身體，可茶水還是在百褶裙上暈出一小片深色的水痕。
池焱臉色當時就變了，飛快起身過來，“叫你小心燙，你沒聽見啊？”
沈兮張張嘴，卻疼得說不出話來，只能小口小口吸著涼氣。
梁季也走了過來，摸出眼鏡戴上，“我看看傷得嚴不嚴重。”
沈兮配合地張開嘴，還沒看出個所以然，倒扣在桌邊的手機響了。
她心裏莫名一慌，趕緊伸手去拿，可也不知道是太疼還是太亂，手機被她碰到了地上。
沈兮還要去撈，被池焱一把按了回去。
“你就不能老實點？”池焱幫她把震動不停的手機撿起來，沈眸瞥了一眼，“SY？誰這麽不會挑時候？”
S、SY！
幾乎是聽到這個名字的下一刻，沈兮就跳起來，從他手裏搶回了手機。
池焱微楞，繼而皺起眉，“國家總理打過來的？你連傷都不顧了。”
他早就摘了帽子和口罩，露出硬挺俊朗的五官。沿著斜飛的劍眉一路向下，那雙眼睛線條利落流暢，眼神犀利，讓人有點不敢直視。
沈兮一秒從慌亂切換成憤怒，“說了我不買保險不買保險，這人還打！”
說著利落地按下掛斷。似是覺得不夠，又憤憤把對方拖進了黑名單。
世界終於安靜了，沈兮的心卻更方了。
她假模假樣看了眼被水沾到的校服裙，“我嘶——我去洗手間弄一下。”
也不管池焱和梁季是什麽反應，捏著手機拔腿就跑。
跑出好遠，她才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下。
沒有人追出來。
沈兮放下心，這才一面往女衛生間去，一面把蘇揚的號碼放出黑名單。
二樓的衛生間門口堵了幾個喝多了的顧客，有點吵。
沈兮說了幾聲讓讓沒人理，幹脆下樓，準備到外面去回電話。
還好，時間比較短，蘇揚應該還沒發現她把他拖進了黑名單。
沈兮想著，下完樓梯一轉，冷不丁撞到一個人身上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她退後半步，剛要繞過對方，面前擋了條清瘦的手臂。
“慌慌張張跑什麽？”少年瞥她一眼，搭著外套那只手上，手機還停在聊天界面，“剛看到你的微信，你不說臨時有事嗎？怎麽還在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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